“绝无仅有”、“独一无二”,怎么形容中餐厨师的刀法都不为过,太厉害了。可以总结为独步世界三大“奇”:第一“奇”,极致的简单。坊间流传外科医生“一把刀”的称呼,缘起于中餐厨师的切菜刀。两者有一点相同,只用一把刀,干完手上活。中餐菜刀,大方片,背厚刃薄,前削后剁中间片,一把刀搞定所有菜。外形古朴到极致,性格憨厚到极致,功能完善到极致。
第二:“奇”,不可超越的技术。用一把如此笨拙的大片刀,切出一桌琳琅满目的菜,歪果仁根本不信。他们的菜刀切的食材不多,鱼肉面包和部一些蔬菜,都就要用到多把刀。“颜王”在一部电视剧里扮演的米其林大厨,用到的各种菜刀都一大箱子,几十把,质量还分等级,收藏级的简直天价。哪像中餐的菜刀,只一把还不说,农村铁匠铺随便敲打出来,看着笨的要死,用起来却灵巧无比。好比远古的青铜剑,可以斩断当今物理学的粒子,歪果仁说你让我怎么超越?
第三“奇”,完善的功能。不说多次的中西厨艺比试中歪果仁对中餐菜刀的惊艳和不理解,也不说中餐菜刀多厉害,单说菜刀的顶级功法,很多人一辈子学不来。举几个例子:一个是刀法精细到无可企及。典型的淮扬名菜“文思豆腐”,硬是把软嫩的豆腐切出头发丝一样的细丝,还不断;二个是切菜的精确度堪比数字机床。
肚皮上、气球上、大腿上都能切肉丝。吹发即断的大片刀刃,切断了肉丝却划不破皮肤,力度的拿捏简直神一样的功夫;三个是持续的功率无人匹敌。中餐菜刀背厚刃薄,看着笨重,其实运行起来自带惯性,尤其是按着固定轨迹,那就可以进入了自动化运行程序,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手工力度。这个神奇现象,现代力学解释也费力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县级经常有万人级活动,集中开会要管饭,切菜的炊事员就要几十个。每人每天要切几百斤白萝卜,没看到累,还谈笑风生,玩儿一样轻松。假如用西餐菜刀,累死也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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