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战常德的虎贲师长,晚年隐居香港 种菜养鸡,女儿沦为艳星。虎贲师长的后半生:隐居香港遭劫匪枪击身亡,女儿沦为艳星。八千将士对阵三万日寇,血战常德12天竟有83人生还,师长差点被毙。
1943年11月,日军纠集7个师团约10万人进攻常德,国军集中了第六战区和第九战区的16个军43个师21万人迎战。中国军队依托阵地节节顽强阻击,迟滞日军进攻,给敌重大消耗,击毙日军1万余人。这就是抗战史上著名的“常德会战”。
常德会战是抗日战争时期大规模的会战之一,也是抗战以来最有意义的胜利之一,在整个抗日战争乃至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具有一定地位。被誉为“东方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”。
在“常德会战”中,常德城的守城部队为74军57师,师长为余程万将军。57师布防常德后,抓紧修筑工事,积极备战。余程万向全军官兵动员,发出了“城存与存,城亡与亡”的作战号令,誓与常德共存亡。11月22日,日军第11军主力在常德城郊集结完毕,开始向常德发起总攻,意图以压倒性兵力在短时间内一举掠取常德。
57师的守城部队约8000人,却要承受约30000万日军的轮番进攻,守城压力是非常巨大的。战斗最惨烈的时候,常德城区已成一片焦土,日机不分日夜狂投烧夷弹,城内大火蔽天,余程万仍率残部死据城西南一角,拉锯搏斗。余程万此时已知援军不可能如期抵达,决意全师战死常德。为此,他给司令长官孙连仲发去诀别电:“弹尽、援绝、人无、城已破。卑职率副师长、指挥官、师附、政治部主任、参谋部主任以下官兵死守中央银行,各团长划分区域,扼守一屋,与倭贼做最后拼杀,誓死为止,以报国恩,并祝胜利。”孙连仲阅电当即泪如雨下。
12月3日深夜2时,余程万师长召集所属四名团长告知自己已经决定突围,自己则坚持死守常德。 169团团长柴意新听后,起立报告:“师长为全师希望所寄,希望师长早日突围,我在此死守,等师长率援军来解围”。这时他已是决心与城共存亡。1943年12月3日凌晨3时,为策应余师长等突围,柴意新固守华晶玻璃厂,多次打退敌人波式冲锋。黎明时,柴意新率部突进到府坪街,奋勇向北城门突围,在春申墓前(现民主街常德特产店)作最后冲锋时,不幸中弹,壮烈殉国。
1943年12月3日上午8点,常德沦陷。12日7日晚,余程万留下残部之一部共百余人死守阵地,自己率孙进贤、杜鼎两名团长及两团残部几十人,于半夜向德山突围,并与援军取得联系。次日,余程万率援军反攻常德,当日即被收复。
余程万是老蒋钦点赴常德守城的国军57师师长。余程万之所以受此信任,是与其此前的战线分不开的。在淞沪会战、武汉会战等多次会战中,他一次次地显示出自己的才华。特别是上高会战中,他指挥57师坚守下陂桥阵地,冒着炽烈的炮火与日军第34师团浴血奋战,为57师赢得了“虎贲”的荣誉称号。
常德血战后,余程万被人敬为“忠骨英魂”,有人写藏头诗赞之:
不过,正是这位虎贲师长,却在常德收复后,差点被老蒋枪毙。原来,常德血战的最后一刻,守军只剩300余人,而援军迟迟未到。在部下的苦劝坚请下,余程万带几十人突围,与援军会合后,又杀回常德。
然而,“突围”被一些人认为是遗弃部属放弃守土。就在当日的庆功宴进行到一半时,被老蒋派人带走以违抗军令罪,下令将其送交军法处审判。
孙连仲、王耀武出面求情。余程万最终被判服刑两年。4个月后,王耀武再向军法处说情,将余程万保出。重新出山的余程万,就任74军副军长。
常德保卫战,8000余虎贲抵抗日军,仅存83人。为了纪念常德血战,余程万派两位手下找到了当时的小说名家张恨水,希望他能够写下57师的感人故事。1945年春,张恨水的《虎贲万岁》出版后,57师扬名中国,也大大地提高了余程万的知名度。
一位很漂亮的苏州小姐看了书后,决心不顾一切委身于张恨水笔下的“虎贲英雄”。此时抗战已胜利,余程万的军队驻扎在南京。一次他去上海游玩,见到了这位苏州小姐。很快,这位叫吴冰的苏州小姐成了余程万的二太太。
1948年,余程万被调往云南,担任第26军军长兼滇东剿匪指挥官,该军有3万人,装备优良,余颇为自豪,常以“南天屏障”自称。
不过,此时的云南,危机重重。原“云南王”龙云在日本投降后,手下官兵被派去越南受降,龙云被强行送往重庆,给了“军事参议院院长”的空职。龙云的职位由其手下——彝族将军卢汉接替。
1948年12月,龙云逃离重庆,于第二年8月宣布起义,并致书卢汉,劝其起义,卢汉欣然受命。12月9日,卢汉邀请余程万等人去他家开会,趁机将其软禁,强迫余程万签下拥护起义的通电,并于第二天见报。
几天后,群龙无首的26军向昆明进攻,欲解救“老军长”余程万。昆明危急,卢汉让余程万去给部下下命令,要求停止攻击,并承诺数项优厚条件,要26军投降。
据说,余为此动心。他召集部下开会,会后,即正式启用卢汉暂编第十军新印信。不过,此时的26军已军心大动,一些人根本不接受这样的结果,余程万无可奈何。投诚怕被囚,归蒋恐其疑,在煎熬中度过了好些个不眠之夜的余程万,最终决定隐退香港。
余程万在内地期间,积累下不少财富,移居香港后,为了能让财富增值,给家人一个好的生活条件,曾经叱咤疆场的铁血将军却做起了街头小店的大掌柜,他先后开过米店和杂货店,还同人合伙开设了一个当铺,一度还在新界屏山的乡间办了个农场种菜养鸡。
没想到的是,这样一个在战场上可以冲锋陷阵的男人,转战在商场后也是一把好手。由于善于经营,余程万的几处生意都很红火,一时间赚得盆满钵满。
“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。” 古人说的一点也没错,余程万的财富,引起了盗匪的觊觎。
1955年8月27日晚上近12时左右,余程万的屏山寓所遭匪徒入屋行劫,二夫人和佣人全被捆。一会儿,从九龙市区回家的余程万也被匪徒所擒。屋里的动静太大,引起邻居的警觉,并悄悄报警。警察来后,与匪徒发生枪战。黑暗中,余程万中枪死亡。
后来警方在公布案情时,参与劫掠余家的3名劫匪中,一人被击毙,两人逃脱,余程万被劫匪打死。但据知情人说,余程万当时被劫匪当作了盾牌,事后,他看过老长官的遗体,胸腹有一排子弹,相信是冲锋枪或轻机枪所致,而劫匪没有这种装备。
不过,余程万到底是被谁打死,没人敢去追究。警方花港币2万元缉凶,最后不了了之。
事实上,关于劫匪身份,亦有不同版本:有人认为是台湾特工,因为在香港,余程万在与黄埔老友闲聊论及老蒋时常多怨气;也有人认为是黑社会头目,看中了二太太的美貌。余程万之死,至今也没个定论。
余程万有过两段婚姻,元配邝琼华育有二子二女,二夫人吴冰育有一子二女。余程万死后,余家家道中落,只能温饱度日。余程万最小的女儿余莎莉(吴冰所生),因为生活所迫,还沦为艳星。
余莎莉,本名余佩芳,小时候成绩不好,但是人长得漂亮,1973年,曾参加香港小姐选举。1975年,初涉影坛,与金标搭戏,主演了吴思远的警匪电影《廉政风暴》 ;之后参演电影《以毒攻毒》 。
1976年,与欧阳莎菲,谷峰搭戏,主演李翰祥的风月电影《骗财骗色》,在其中饰演总经理的情妇。其后成为邵氏公司演员。同年,与陈萍搭戏,拍摄由李翰祥导演的风月电影《拈花惹草》,在其中饰演露易丝黎;之后与岳华搭戏,再次与李翰祥导演合作风月电影《风花雪月》,在其中饰演红莲与。
余莎莉参演的角色,都是“少透露”的那种底层女性,是当时为数不多的艳星之一。到1981年,她还在风月片《流氓千王》中扮演红尘中的女子。女儿沦为艳星,这是余程万生前怎么也料想不到的。
只是,艳星之路并不长久,是个稍纵即逝的“青春职业”,为了生存,嫁个好人家,才是首要之选。但是,余莎莉的婚姻生活也很不幸,前后两段婚姻都是以失败而告终。
1977年,余莎莉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邵氏性格演员詹森,她为这段爱情付出所有,但五年之后这段婚姻以离婚收场。余莎莉在选择的第二段婚姻时,吸取了第一段婚姻失败的教训,选择了一个爱她多于自己的人,但是命运弄人,第二段婚姻也以失败告终。
余莉莎年轻时候通过自己的努力生活富裕,之后家道中落,并没有什么积蓄,四十多岁的时候与儿子相依为命。晚年的余莎莉早已星光不再,沦为靠卖假珠宝维持生计的小摊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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